第6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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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夫人得了顧府大房鄒姨娘的好處,早前詢問過王夫人的意思。王夫人含含糊糊的拖了她幾日不回答，邢夫人等不下去了,便主動上門詢問。她還沒張口，便從周瑞家的口裏得知探春可能被楚家那邊瞧上了。
邢夫人心裏失落,面上更是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。王夫人既然早有了主意,何苦白白拖她幾日，叫她在外人面前沒有顏面。
邢夫人自覺地難堪，也不給王夫人好臉色,硬是開口問王夫人考慮的如何。
王夫人笑了一聲,心裏瞧不起邢夫人，更懶得和她搭話，使眼色給周瑞家的。
周瑞家的給邢夫人賠笑道：“大太太您看這如今有了一家更好的,正經的嫡子,誰還會嫁給庶子去。雖說那顧家的家世好，可我聽說那位二爺卻不是什麽爭氣的人物，膽子小的竟不如他七八歲的弟弟。”
“我看不然，老實有老實的好處。”邢夫人嗤笑一聲，別一眼王夫人。“那位楚家的公子哥兒可有名氣，風流韻事滿天飛，聽說院裏頭還圈養著幾個小倌兒供他玩樂，這愛好，嘖嘖……弟妹你說說，莫不是幹皇商的都有這癖好？”
邢夫人的話裏連帶著另一位皇商出身的人，薛蟠，因薛蟠也有龍陽之好；而王夫人和薛家有一層關系。
王夫人一聽臉變了顏色，帶著怒火瞪向邢夫人。周瑞家的怕二位夫人鬧出事兒，連忙賠笑著勸邢夫人快走。
邢夫人也解了氣，況且她也不敢太張狂的得罪王夫人，一揚下巴，得意洋洋的走了。
王夫人氣得攥拳頭，惡狠狠道：“她倒有資格說我了。”
“太太別見怪，以她的出身，您何須計較。”周瑞家的勸道。
王夫人聞此言，心情方好了點，舒口氣，冷哼一聲。飲幾口茶的功夫，面色又恢覆了一派祥和的模樣。對周瑞家的囑咐道：“精心挑選幾匹布給三丫頭做新衣，我那套過年才打的首飾，還沒來得及用，一遭兒拿去給三丫頭。”
周瑞家的笑著應聲，瞧王夫人的態度，立馬明白主子對三姑娘這門親事的重視。自然會盡心盡力的辦好，無話。
……
再說鄒姨娘從邢夫人那裏得了壞消息，張嘴開罵。罵榮府的人不是東西，邢夫人既然得了錢就該辦事，糊弄她兩日就給回絕了，錢也不退，擺明了是詐欺。
鄒姨娘心裏不忿，奈何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處說理去，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一開始給她建議的黛玉身上。當初若不是黛玉給她提醒，讓她想到邢夫人那麽個主意，她絕對不會有今日的。
其實這件事還真不怪黛玉，黛玉隨口一句話能起什麽作用？這一切還不是鄒姨娘自己弄出來的。
沒人願意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，鄒姨娘也有這毛病。
正要到吃午飯的時候，鄒姨娘卻帶著兒子顧凈直奔黛玉所在的秋思苑。
紫鵑正在擺飯，見著鄒姨娘這時候來微有些意外。
鄒姨娘進了屋子，不見黛玉，便在桌邊坐了下來，問紫鵑黛玉人呢。
紫鵑勉強的一笑，回道：“正在裏屋更衣呢，鄒姨娘有急事？”紫鵑特意強調了‘急事’，故意說給鄒姨娘聽得，也算是提個醒兒。人家正要吃飯，她這時候帶著兒子不合適。
鄒姨娘顯然沒聽進紫鵑的暗示，安安穩穩的坐在原地表示會等黛玉出來。顧凈立在鄒姨娘身後沒敢坐，即便鄒姨娘一再讓他，他還是不敢；他膽怯地打量四周，帶著好奇的神色。顧凈好些年沒來過秋思苑，上次在這玩兒似乎是七八年前的事兒了，他還小。稍微大了一點點之後，他因為害怕大哥，再沒來過這裏。這麽多年沒來過，秋思苑倒沒什麽大的變化，只是這屋子裏的陳設越加精致講究了些。
紫鵑見鄒姨娘不走，早使眼色給小丫鬟，令其進裏面提前知會黛玉。
黛玉因顧淩早晨的‘騷擾’，不得不沐浴更衣，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，聽說鄒姨娘突然帶著兒子來，有幾分意外，先坐著飲了兩口茶，聽說外面的人還不走，料知這位鄒姨娘來此的目的不善。利落的起身，面含著笑走了出去。
“鄒姨娘和二弟來此也該提前知會我一聲，可不巧了，碰見我正忙著，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鄒姨娘嗤笑，動了動腦袋，撇嘴道：“大奶奶真客氣，我們不急，多久都能等的。你說是不是，凈兒？”
顧凈嚇了一跳，恍惚的看一眼鄒姨娘，點點頭。
鄒姨娘很兒子不爭氣，責備的瞪他一眼。兒子孬，她卻不孬。鄒姨娘從肚子裏翻騰出早準備好的話，開口欲和黛玉評理。
黛玉先開口了。“鄒姨娘和二弟還未用中飯吧？既然來的巧，咱們不如先用飯，什麽事兒等吃完飯再說。”
顧凈眼饞的看著桌上的幾樣小菜，頻點頭，他正好餓了。
鄒姨娘拿兒子沒辦法，也覺得吃一頓飯而已，也罷了，吃飽了才有力氣和黛玉評理。
用過飯，三人各自凈了手，開始飲茶。
鄒姨娘喝得舒坦了，又要開口，又被黛玉先搶了話。
“我記得二弟要念書的，是不是快到時辰了？”
顧凈瞥一眼鄒姨娘，詢問該怎麽回答。鄒姨娘怨兒子不爭氣，連句問話都不敢回，賭氣的扭頭不看她。
顧凈不知道如何是好，只得實話實說的回嫂子：“上午就沒去，今兒恐怕去不成了。”
“這是為何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凈看向鄒姨娘，支支吾吾說不清楚。他還不至於和嫂子說：他娘今兒個一上午和他耳提面命，要帶著他來找嫂子算賬。
“一日不讀書，心臆無佳想；一月不讀書，耳目失精爽。讀書貴在有恒，正如我們天天吃飯一樣，萬不可無緣無故的曠了功課。”黛玉見顧凈有點慌張，笑道：“你別害怕，嫂子只想提醒你讀書的重要性，切不可再因為一些無聊至極的原因不去上課。我那小弟弟是你一半的歲數，尚且明白持之以恒的道理，即便是年節放假，仍不忘早晚溫習書籍，你可別被他比下去了。”（註1）
顧凈聽嫂子溫言相勸，心裏暖暖的，連連點頭表示明白。扭頭對自己的母親說要去上課，便不留了。不等鄒姨娘阻攔，顧凈轉身便要走。
鄒姨娘開口叫顧凈。
黛玉笑道：“他上進，你該高興才是，父親和母親若知曉，也會讚你教導有方。”
鄒姨娘一聽黛玉把大老爺搬出來，不好多說，笑嘻嘻的應承。心裏頭卻膈應起黛玉之前說道顧凈的話，什麽叫“無聊至極的原因”？合著她留下顧凈為他的終生大事兒著想，就成了無聊之極的事兒？哼，可不是麽，在他們嫡出大房的人眼裏，這些庶出的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鄒姨娘心裏計較了一番，情緒越加不滿。語氣有幾分不善，可還算是帶著笑容和黛玉說話。
“大奶奶還記得之前我給凈兒說親的事兒麽。”
“嗯，記得。”黛玉目光淡淡的看著她。
“本來是中意榮府三姑娘的，我托大奶奶幫忙出主意，您叫我從榮府的大太太那邊著手，我廢那麽大的勁兒，還使了銀子的，竟得了個壞消息，您說說，這到底算是什麽事兒啊。”鄒姨娘委婉的表達不滿之後，擺出一副很上火很丟臉的模樣。
“嗯？我幹過您說的這些事兒？我怎麽不記得。”黛玉若有所思。
黛玉此話一出，鄒姨娘沒了動靜，傻楞楞的看著黛玉。鄒姨娘千算萬算黛玉的反應，就是沒算到黛玉會有不承認這一出。
本來不怎麽生氣的鄒姨娘聽見這話，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，全身因為激動滾燙的發熱，臉頰也紅了，倆眼噴火。說話時，語氣也情不自禁的提了高音。
“大奶奶，您說過的話可不帶不承認的。”
黛玉好笑的看著鄒姨娘，盯著她的雙眼問：“我說過的話我自然認，關鍵是我當時說過那些話麽，我有直白的和你說，要從榮府的大太太著手？如果有，麻煩鄒姨娘和我說說我的原話是什麽。當時可是有人證的，鄒姨娘最好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鄒姨娘一怔，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，黛玉確實沒說過。小聲回道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我有正式答應鄒姨娘，說過一定要幫助你的話？”
鄒姨娘搖頭，卻不服氣，要和黛玉評理。正對上黛玉冷淡下來的眸子，冰的她一哆嗦。鄒姨娘心中驚嘆：這種感覺……似曾相識。
“你既然承認沒有，為何還敢說那些誣陷我的話？”黛玉蹙眉，聲音冷清的可怕。
鄒姨娘嚇得直搖頭，之前的憋在肚子裏的話一溜煙全被嚇跑了。
黛玉一雙冰眸散發出寒光，在鄒姨娘的身體上下徘徊著。她輕笑道：“鄒姨娘莫不是覺得我是個新婦，好欺負吧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註1：清人蕭搶所說：“人心如良苗，得養乃茲長；苗以泉水灌，心以理義養。一日不讀書，心臆無佳想；一月不讀書，耳目失精爽。”。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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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夫人心裏失落,面上更是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。王夫人既然早有了主意,何苦白白拖她幾日，叫她在外人面前沒有顏面。
邢夫人自覺地難堪，也不給王夫人好臉色,硬是開口問王夫人考慮的如何。
王夫人笑了一聲,心裏瞧不起邢夫人，更懶得和她搭話，使眼色給周瑞家的。
周瑞家的給邢夫人賠笑道：“大太太您看這如今有了一家更好的,正經的嫡子,誰還會嫁給庶子去。雖說那顧家的家世好，可我聽說那位二爺卻不是什麽爭氣的人物，膽子小的竟不如他七八歲的弟弟。”
“我看不然，老實有老實的好處。”邢夫人嗤笑一聲，別一眼王夫人。“那位楚家的公子哥兒可有名氣，風流韻事滿天飛，聽說院裏頭還圈養著幾個小倌兒供他玩樂，這愛好，嘖嘖……弟妹你說說，莫不是幹皇商的都有這癖好？”
邢夫人的話裏連帶著另一位皇商出身的人，薛蟠，因薛蟠也有龍陽之好；而王夫人和薛家有一層關系。
王夫人一聽臉變了顏色，帶著怒火瞪向邢夫人。周瑞家的怕二位夫人鬧出事兒，連忙賠笑著勸邢夫人快走。
邢夫人也解了氣，況且她也不敢太張狂的得罪王夫人，一揚下巴，得意洋洋的走了。
王夫人氣得攥拳頭，惡狠狠道：“她倒有資格說我了。”
“太太別見怪，以她的出身，您何須計較。”周瑞家的勸道。
王夫人聞此言，心情方好了點，舒口氣，冷哼一聲。飲幾口茶的功夫，面色又恢覆了一派祥和的模樣。對周瑞家的囑咐道：“精心挑選幾匹布給三丫頭做新衣，我那套過年才打的首飾，還沒來得及用，一遭兒拿去給三丫頭。”
周瑞家的笑著應聲，瞧王夫人的態度，立馬明白主子對三姑娘這門親事的重視。自然會盡心盡力的辦好，無話。
……
再說鄒姨娘從邢夫人那裏得了壞消息，張嘴開罵。罵榮府的人不是東西，邢夫人既然得了錢就該辦事，糊弄她兩日就給回絕了，錢也不退，擺明了是詐欺。
鄒姨娘心裏不忿，奈何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處說理去，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一開始給她建議的黛玉身上。當初若不是黛玉給她提醒，讓她想到邢夫人那麽個主意，她絕對不會有今日的。
其實這件事還真不怪黛玉，黛玉隨口一句話能起什麽作用？這一切還不是鄒姨娘自己弄出來的。
沒人願意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，鄒姨娘也有這毛病。
正要到吃午飯的時候，鄒姨娘卻帶著兒子顧凈直奔黛玉所在的秋思苑。
紫鵑正在擺飯，見著鄒姨娘這時候來微有些意外。
鄒姨娘進了屋子，不見黛玉，便在桌邊坐了下來，問紫鵑黛玉人呢。
紫鵑勉強的一笑，回道：“正在裏屋更衣呢，鄒姨娘有急事？”紫鵑特意強調了‘急事’，故意說給鄒姨娘聽得，也算是提個醒兒。人家正要吃飯，她這時候帶著兒子不合適。
鄒姨娘顯然沒聽進紫鵑的暗示，安安穩穩的坐在原地表示會等黛玉出來。顧凈立在鄒姨娘身後沒敢坐，即便鄒姨娘一再讓他，他還是不敢；他膽怯地打量四周，帶著好奇的神色。顧凈好些年沒來過秋思苑，上次在這玩兒似乎是七八年前的事兒了，他還小。稍微大了一點點之後，他因為害怕大哥，再沒來過這裏。這麽多年沒來過，秋思苑倒沒什麽大的變化，只是這屋子裏的陳設越加精致講究了些。
紫鵑見鄒姨娘不走，早使眼色給小丫鬟，令其進裏面提前知會黛玉。
黛玉因顧淩早晨的‘騷擾’，不得不沐浴更衣，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，聽說鄒姨娘突然帶著兒子來，有幾分意外，先坐著飲了兩口茶，聽說外面的人還不走，料知這位鄒姨娘來此的目的不善。利落的起身，面含著笑走了出去。
“鄒姨娘和二弟來此也該提前知會我一聲，可不巧了，碰見我正忙著，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鄒姨娘嗤笑，動了動腦袋，撇嘴道：“大奶奶真客氣，我們不急，多久都能等的。你說是不是，凈兒？”
顧凈嚇了一跳，恍惚的看一眼鄒姨娘，點點頭。
鄒姨娘很兒子不爭氣，責備的瞪他一眼。兒子孬，她卻不孬。鄒姨娘從肚子裏翻騰出早準備好的話，開口欲和黛玉評理。
黛玉先開口了。“鄒姨娘和二弟還未用中飯吧？既然來的巧，咱們不如先用飯，什麽事兒等吃完飯再說。”
顧凈眼饞的看著桌上的幾樣小菜，頻點頭，他正好餓了。
鄒姨娘拿兒子沒辦法，也覺得吃一頓飯而已，也罷了，吃飽了才有力氣和黛玉評理。
用過飯，三人各自凈了手，開始飲茶。
鄒姨娘喝得舒坦了，又要開口，又被黛玉先搶了話。
“我記得二弟要念書的，是不是快到時辰了？”
顧凈瞥一眼鄒姨娘，詢問該怎麽回答。鄒姨娘怨兒子不爭氣，連句問話都不敢回，賭氣的扭頭不看她。
顧凈不知道如何是好，只得實話實說的回嫂子：“上午就沒去，今兒恐怕去不成了。”
“這是為何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凈看向鄒姨娘，支支吾吾說不清楚。他還不至於和嫂子說：他娘今兒個一上午和他耳提面命，要帶著他來找嫂子算賬。
“一日不讀書，心臆無佳想；一月不讀書，耳目失精爽。讀書貴在有恒，正如我們天天吃飯一樣，萬不可無緣無故的曠了功課。”黛玉見顧凈有點慌張，笑道：“你別害怕，嫂子只想提醒你讀書的重要性，切不可再因為一些無聊至極的原因不去上課。我那小弟弟是你一半的歲數，尚且明白持之以恒的道理，即便是年節放假，仍不忘早晚溫習書籍，你可別被他比下去了。”（註1）
顧凈聽嫂子溫言相勸，心裏暖暖的，連連點頭表示明白。扭頭對自己的母親說要去上課，便不留了。不等鄒姨娘阻攔，顧凈轉身便要走。
鄒姨娘開口叫顧凈。
黛玉笑道：“他上進，你該高興才是，父親和母親若知曉，也會讚你教導有方。”
鄒姨娘一聽黛玉把大老爺搬出來，不好多說，笑嘻嘻的應承。心裏頭卻膈應起黛玉之前說道顧凈的話，什麽叫“無聊至極的原因”？合著她留下顧凈為他的終生大事兒著想，就成了無聊之極的事兒？哼，可不是麽，在他們嫡出大房的人眼裏，這些庶出的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鄒姨娘心裏計較了一番，情緒越加不滿。語氣有幾分不善，可還算是帶著笑容和黛玉說話。
“大奶奶還記得之前我給凈兒說親的事兒麽。”
“嗯，記得。”黛玉目光淡淡的看著她。
“本來是中意榮府三姑娘的，我托大奶奶幫忙出主意，您叫我從榮府的大太太那邊著手，我廢那麽大的勁兒，還使了銀子的，竟得了個壞消息，您說說，這到底算是什麽事兒啊。”鄒姨娘委婉的表達不滿之後，擺出一副很上火很丟臉的模樣。
“嗯？我幹過您說的這些事兒？我怎麽不記得。”黛玉若有所思。
黛玉此話一出，鄒姨娘沒了動靜，傻楞楞的看著黛玉。鄒姨娘千算萬算黛玉的反應，就是沒算到黛玉會有不承認這一出。
本來不怎麽生氣的鄒姨娘聽見這話，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，全身因為激動滾燙的發熱，臉頰也紅了，倆眼噴火。說話時，語氣也情不自禁的提了高音。
“大奶奶，您說過的話可不帶不承認的。”
黛玉好笑的看著鄒姨娘，盯著她的雙眼問：“我說過的話我自然認，關鍵是我當時說過那些話麽，我有直白的和你說，要從榮府的大太太著手？如果有，麻煩鄒姨娘和我說說我的原話是什麽。當時可是有人證的，鄒姨娘最好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鄒姨娘一怔，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，黛玉確實沒說過。小聲回道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我有正式答應鄒姨娘，說過一定要幫助你的話？”
鄒姨娘搖頭，卻不服氣，要和黛玉評理。正對上黛玉冷淡下來的眸子，冰的她一哆嗦。鄒姨娘心中驚嘆：這種感覺……似曾相識。
“你既然承認沒有，為何還敢說那些誣陷我的話？”黛玉蹙眉，聲音冷清的可怕。
鄒姨娘嚇得直搖頭，之前的憋在肚子裏的話一溜煙全被嚇跑了。
黛玉一雙冰眸散發出寒光，在鄒姨娘的身體上下徘徊著。她輕笑道：“鄒姨娘莫不是覺得我是個新婦，好欺負吧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註1：清人蕭搶所說：“人心如良苗，得養乃茲長；苗以泉水灌，心以理義養。一日不讀書，心臆無佳想；一月不讀書，耳目失精爽。”。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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